这些70后农村记忆中的美味,有的现在已经
2022/9/19 来源:不详北京治疗白癜风手术医院 https://yyk.39.net/hospital/89ac7_detail.html
我是76年生的,可以这么说70后基本上没有受过饥馑之苦,但是生活经历却要比80后、90后要丰富的多。尤其是关于“吃”的一些经历尤其让人记忆深刻。
在我刚记事起,偶尔能吃到的零食就是“卤大豆”和“糖人”。“卤大豆”就是用盐水和茴香煮的大豆,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孔乙己用来下酒的茴香豆。糖人是用红薯熬得糖稀吹出来的。“卤大豆”和“糖人”这样的小吃是由货郎带到村里的。货郎挑个挑子或者拉个架子车游走于各个乡村,他们会摇一种巴郎鼓的响器,清脆的“咚咚”之声能传出很远,孩子们听到响声就会出来围观。货郎带来的针头线脑、皮筋、玻璃球等小玩意对我们那时候的小孩子而言就是谜一样的存在。不过小孩子最刚兴趣的还是能解馋的“卤大豆”和“糖人”。卤大豆用个小坛子装着,一分钱一小汤勺,放在五六岁小孩的手里有满满的“一手窝”。握着一手的“卤大豆”心中充满了幸福,放一颗在嘴里细嚼慢咽,咸、香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扩散开来直冲脑门。记忆中我买一分钱的“卤大豆”能吃上小半天,吃完了还要把手上的咸味舔一舔,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。
“卤大豆”和“糖人”相比我那时候更喜欢“卤大豆”,因为我觉得“糖人”的味道不是很好,有种淡淡的焦苦味,再者吃完糖人手里黏黏的,不是很舒服。不过我倒是很喜欢看货郎吹糖人,感觉吹糖人就像变戏法。货郎用木片从冒着烟的大马勺里挑起一团糖稀,货郎用手揪下来一些,糖稀还拉着长长的丝,货郎快速地用双手把糖稀团成一团,然后用食指在中间按个窝窝,再然后用双手轻轻一搓就搓成了短柱状,紧接着用手迅速在有出口的一端一拉就拉成了细管状,嘴巴在最细的地方咬断,嘴里仍然噙着细管就开始吹了,多余的那一点糖稀又丢在了盛糖稀的大马勺里,小团的糖稀很快就变软和大马勺里的糖稀融为一体了。
吹糖人的时候糖稀应该是很烫的得,因为货郎在开始吹糖人以前的准备工作时嘴里一直在“吸溜”。货郎鼓着嘴缓缓地吹气,手里的糖稀就变得胖起来,糖稀球在货郎的手里一捏、扯几下就会变成各种造型,有象鸡的、有像狗的,看起来惟妙惟肖、活灵活现,最后粘在竹签上,一个糖人就完成了。
那个年代令人难忘的还有夏天骑着28加重自行车卖冰棍的,二分钱一支白冰棍,五分钱一支带奶味的雪糕,这些都是孩子们的最爱。乡下卖冰棍的在八十年代才开始出现。那时候钱非常难挣,一般的家庭是不会给小孩零花钱的,但是小贩允许孩子们用鸡蛋、粮食兑换,这样实际上小贩赚得更多。千防万防家贼难防,我和哥哥、妹妹偶尔会从家里偷些鸡蛋粮食来换些零食和一些小玩具,比如“卤大豆”、“糖人”、“蜂蜜膏”、冰棍、塑料枪等。
我记得我一直不舍得花五分钱买一支雪糕,上一年级的那个夏天,我第一次吃到了带奶味的雪糕,雪糕的滋味一直留在我的记忆深处。记得是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,哥哥来找我,手里拿了一个小塑料袋,里面有一点冰水,哥哥让我赶快喝掉。我问是什么,哥哥说是雪糕,看我不相信就解释说,雪糕是上课前买的,没来得及给我送来就化成水了。冰水只有两小口,还没有喝就完了,凉凉的、甜甜的、带有奶香味的感觉却留在我的记忆深处,后来再吃任何雪糕都觉得没有了那两小口冰水的味道。
记得一个卖卖冰棍的小贩收蝎子,一只大蝎子一毛钱,小蝎子三分、五分不等,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福音,因为我们可以抓蝎子换冰棍吃了。中午骄阳似火,我们不午休偷跑到野外去捉蝎子,野地里的石头堆和田地间的石垅都被我们翻了个遍。买冰棍的时候看见其他小伙伴羡慕的眼神,感觉自己就像获胜的将军,心里得意极了。
记忆中那时候夏天吃的菜只是辣椒、茄子、南瓜、仁汉菜,几乎没有西红柿、和黄瓜,后来才明白这两种蔬菜要经常浇水才行,水源不丰盛的地方不宜种植。我喜欢吃辣椒和南瓜,因为辣椒够味,南瓜没有放点盐煮煮也好吃。九十年代以前,我家一年也吃不了几回肉,我们小孩馋肉却不敢大口吃肉,因为肉太香了受不了,当然更不敢吃肥肉了。年,记得我大舅结婚的时候,因为吃的饭油水大了些,我拉肚子拉了三天,拉的脱水浑身没有一点劲。
对于那时我们70后孩子们而言,最具有诱惑力的莫过于美味了。我记事起已经能够吃饱,只是吃的饭菜比较粗糙而已,饭菜的油水很小,饭菜的花样老是馍菜汤和面条,加上在长身体,肚子里像长了“馋虫”一样,胃口出奇的好,吃嘛嘛香,整天馋“好吃的”。那时候空气有种土腥味,不过环境是真的好,天只要不是阴雨天就是蓝天白云,再小的小河沟都有鱼虾。那时候家家喂猪和牛,猪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来源,牛是家里的主要劳力。孩子们下午放学后不是回家写家庭作业,而是挎上篮子、背上篓子去割草用来喂猪、喂牛。割草的人太,草是不好割的,大一点的孩子或大人会跑得离家很远去割草,因为去的人少草就会茂盛一些。我们小孩子就在近处割草,我一般喜欢到有水源的地方去割草,因为水草会长得茂盛一些,因为猪、牛都不太喜欢吃水草,割水草的人比较少。
割水草的时候容易碰到蛇和青蛙,小时候疾恶如仇总觉得蛇是坏东西,见到了就追着打。长大了一些才知道蛇不仅吃蛤蟆还吃老鼠。割水草的时候有时脚会踩到鱼或者泥鳅,有时就会放下镰刀顺手抓了放在篮子底。对我来说,我还是喜欢抓螃蟹,因为螃蟹好玩,还可以解个“小馋”:螃蟹的腿可以生吃,有种腥咸的味道。当然河蟹用来炒着吃是一种美味,但是大人们都不支持孩子们的这种行为,大人们怕孩子们越吃越馋以至于养成好吃懒做的坏习惯。有时捉了螃蟹放在篮子底,回家的时候就忘了,把草倒出来喂猪,猪有时会被螃蟹夹住了鼻子嗷嗷的叫,我会觉得有趣而高兴的大笑。
70年代、80年代的小孩特别喜欢过年,因为过年的时候有好吃的:肉、包子、油馍、点心、糖果等,最重要的是有肉肉吃。那时候的猪都是用杂粮和青草喂养的,一头猪至少养上一年以上,也有养到两年的,猪是那种大肚子的黑猪,肥膘特别厚、肉特别香。这种猪肉特别耐煮,得煮两个钟头才能煮烂。过年煮肉,肉被切割成方块,洗净码在大锅里,放入几枚大茴香香、一小把花椒、一小把红辣椒、一把蒜、几大块姜片,在放入一堆红、白萝卜条,放入盐巴,倒入清水,清水淹过肉块即可。大火开煮,水开后小火煮一个钟头以上肉就熟了。煮肉的过程对于小孩来说是漫长的,特别是对守着锅头烧火的小孩来说,当锅里飘出肉香味,还要等到一个钟头才能吃到一点点的肉,这一个钟头里不知吞咽了多少口水。煮熟的方块肉是不让吃的,因为要烧成红烧肉过年的时候待客用。能吃到的是骨头和猪下水,猪下水自杀猪才有,因此我们小的时候最希望家里杀猪。
有些事情让我现在想来仍然有一些惋惜,小的时候其实是由好多机会解馋的,那时候的鱼虾特别好捉,但是家里人不会收拾,也可能不想给我们收拾,我和哥哥捉回来鱼和螃蟹几乎都喂猪和鸡了。不过小时候还是有一些野味可以解馋的,大人有时也会把这些东西捉回来给小孩子吃,比如蚂蚱、马蜂蛹、知了猴、“天水牛”等,这些都可以用火烤了吃。当然油炸更香,但是需要的数量要多,还要舍得用油。知了猴和“天水牛”最好吃,但是都比较难得,尤其是“天水牛”只有在立秋后的半月内下雨天才有,“天水牛”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。秋后的第一场雨“天水牛”尤其多。雨一停,大人小孩都会到田野地里去捡“天水牛”,有时能捡一脸盆。剪去翅膀在锅了油炸,出锅时放点盐就行,吃起来酥脆焦香。现在的小孩什么都吃过,却没有了这样的“口服”,因为现在荒地少了加上农药的频繁使用,“天水牛”这样的东西很少见了。
70后见证了祖国发展最快的三十年,住的房子由土胚房变成砖瓦房最后变成现在的楼房,出行由步行变成自行车再变成摩托车变成一部分的小轿车,餐桌上有咸菜变成蔬菜再变成有荤有素,70后的人也由懵懂的小孩变成四五十岁的中年人。作为70后的我感触良多,社会发展的太快了,祖国变得日益强大,人民生活越来越富裕,虽然70后的人压力很大,但是再也不为想吃点什么而发愁了,70后也品尝到了很多来自天南地北的“美味”,我作为70后的人从内心感谢政府的好政策,用时祝愿我国一直繁荣富强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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